旧人新醅

一个没有逻辑没有脑子的小故事

爬墙摔断腿的宇宙巫婆磕磕绊绊地使了个魔法。

双向暗恋，Ooc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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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小镇，第一缕阳光穿过树荫和窗帘的缝隙，照进男人的房间里。男人寻着自己已经养成规律的生物钟从床上醒来。 

揉了揉眼睛，睡眠结束之后的困乏还留存在身体里，刘培强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迷糊，以至于他现在甚至不能确定自己身在何处。 

“中校先生，您醒了吗？”门边传来轻微的响动，下一刻，那个方脑壳的仿生人准时出现在房间门口。 

“我睡着呢，MOSS。”刘培强大声说了一句，手上确实麻利地掀开被子，从床头够来睡衣穿上，趿拉着夏季拖鞋进了洗手间洗漱。当他手里的电动牙刷第一次停止振动之后，他迅速的含了一口水将多余的泡沫吐掉，准备让牙齿接受二次洗礼。屋外却响起了门铃的声音。 

“有人吗——”门外传来的是一个女声，听起来是个陌生的女性，而且少女的声音拖得非常长，“快递到了——有人在家吗？” 

“我会去取的，中校先生，您不必着急。”MOSS乘客而负责的声音传来，刘培强当然也没有去管，他有理由相信这位人工智能能够妥善地做好很多事。 

MOSS打开门， 

“这是预约赠与刘培强先生的包裹，请签收。” 

“我记得平时来这里送东西的是另一位小姐。” 

“我也没想到她东西居然都自己送。”少女小声嘀咕了一句，并赶在MOSS听见她的小声嘟囔并提出异议之前作出了解释，“她出了一些意外，所以托我过来帮忙。快递内容具的使用说明已经记录下来放在里面了，希望这位——” 

少女抬头打量了一下方脑壳的人工智能先生，将签字笔递过去的同时似乎实在确认眼前人的身份，“这位Moss先生仔细阅读。” 

方脑壳从善如流地接过少女手中的包裹，他似乎并没有疑惑为什么包裹是寄给中校先生的送货人却知道他的名字，在确认过信息后在非常快去地上面签下了富有刘培强特色的字体签名，“谢谢，我知道了。但还是冒昧问一句，那位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什么大事。”金发少女将签字笔从MOSS手中接回，十分淡定地回答道，“她前两天扫帚送去维修了，非要自己直接上，结果在爬墙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腿。” 

“我很抱歉听到这个消息。”人工智能礼貌地表达了抱歉。金发少女不在乎的挥挥手向他告别，转头就魔法一样“噗”地不见了。 

“那是谁？” 

MOSS刚将门关上，还没来得及打开手里的快递，就看到刚刚洗漱完毕的刘培强穿着睡衣从厕所里走了出来：洗漱之后，倦怠似乎已经从这位前军官先生的身上退去了，他现在看起来很有精神。 

“是快递，中校先生。” 

“哦，快递啊，朵朵又买了什么啊——”刘培强随口说道，然而话刚出口，他就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哪里不太对：那个他刚刚提到的“朵朵”是谁来着…… 

人脑的思维速度当然比不上运算能力强大的一串计算机数据，不等当事人自己想起来，MOSS迅速地将话题扯了回来，“这包裹是给您的。” 

“给我的？”刘培强不相信地侧头，“谁给我买了东西……” 

男人一边疑惑着，一边准备找个东西把快递拆开，moss适时地向他递了一把剪刀。中校先生利索地把包装袋剪了开来：里头是一个漂亮的大纸盒子。 

打开纸盒子，里头是用盛开的玫瑰花组出的一个形状，而在旁边的丝绒格子里，还放着一瓶红酒和一盒Durex。 

“我见过这种东西，”刘培强盯着盒子里的东西看了两秒，“我还是新兵的时候我宿舍里的哥们儿给他女朋友买过，叫什么‘女朋友收到了都会流泪’之类的？” 

“然后发生了什么，中校先生？” 

“然后他就被拉黑了。” 

“……”Moss盯着眼前的格子看了一会儿，难得地沉默了。 

“这东西到我这儿来，是给寄错了吧？”刘培强把东西放到一边，他想他现在应该吃个早餐。但还没等他去，门口又响起了敲门和叫喊：“刘培强先生，快递到了，请签收一下。” 

送走了棕色头发的“快递员”小姑娘，刘培强重复了上次的拆快递过程，这回看上去是个可以揉搓的软的物件。 

“这又是什么东西？”刘培强满头问号地拆出包装袋里一条看起来十分精致优雅的裙子：这怎么看都像是朵朵买的东西。 

对了，朵朵是谁来着？ 

这一次也没有等到刘培强想起来，事实上，他还没来得及细想，门又被敲响了：快递，开开门，有人签收吗？ 

送快递的人又换了一个，但看着仍是个小姑娘，棕红地头发很让人印象深刻：“宇宙巫婆托我送来的，说明书在里面。” 

“好的，谢谢。”Moss从少女手中接过第三个快递，“中校先生，这个快递……好像仍然是你的。” 

女装，香水，直男大礼包……甚至还有一个扳手和一个锤子？ 

一个上午后，刘培强已经收到了第三十个包裹：每一个包裹都是不同的内容，但他们似乎通通来自同一个人。 

“我怀疑是有人在整我了。”刘培强看着半个屋子的快递，神情有点复杂，“很明显了，这些快递发件人好像都是同一个，他们都提到了，是个什么巫婆？现在发快递允许这样不用真名吗？” 

“根据规定，快递的确需要实名。” 

“我是不信这人真人就叫什么巫婆。” 

但那些“快递员”看起来也并不是真正的快递员。Moss并没有将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说出口，他只是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坦白： 

“这其实……是Moss的失误。” 

“不，这当然不是——你说什么？”刘培强下意识地反驳，然后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些的方脑壳，“这关你什么事？总不能说，这些东西都是你给我买的吧？” 

“事实上可能是的。”Moss难得地使用了一个不确定的词语，“Moss不能排除有其他中校的追求者给中校先生预定了白色情人节的礼物。” 

“你居然会不知道自己挑的礼物是什么？”刘培强有些不可思议地笑了出来，“你这样肯定是讨不到老婆的：你好像也不需要讨老婆，对。诶不对，你等会儿。” 

中校先生顿住了，他后知后觉地捉住Moss话语中先前被自己忽略的一个关键词：“你刚刚说这些是什么？” 

“白色情人节礼物，中校先生。”Moss强调了一遍，“这些是白色情人节礼物。”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给我预定了一份白色情人节礼物？” 

“是的，中校先生，几天前Moss在网页上预定了一位宇宙巫婆小姐地‘白色情人节惊喜’给中校先生。现在现在看来这种‘惊喜’效果不太好，Moss正在起草对店家的投诉。” 

“不，我的问题是，Moss你给我预定了——情人节礼物？”刘培强看着眼前的方脑壳，很遗憾，他没办法从机箱式地脑壳上分辨出表情来，而Moss可能确实也没有这种东西，“我怎么觉得这么邪乎呢。我是说这的确是个大惊喜。” 

“是白色情人节礼物。” 

“唉，那都一样，这一套我不太熟悉，什么各种颜色的情人节的。”刘培强摆摆手，“我没怎么收过礼物，感觉还挺新鲜。” 

“刘培强中校，白色情人节是还礼和回应的时间。”Moss摄像头中的光闪烁了一下，“如果您不明白的话，Moss可以告诉您：白色情人节的礼物，一般是对情人节的还礼，作为对情人节心意的回应。” 

“还有这么一回事？”刘培强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仿佛仍然没明白Moss话语中的意味，但后者显然没打算轻描淡写地接过去，而是欺近了他，认真地强调道： 

“中校先生，虽然这份礼物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但我想向您申明，您好像还没有明白：这份礼物是对您先前情人节礼物的回礼。” 

“是对您那个吻的回礼。” 

刘培强猛然睁眼，从梦里醒来。 

具体的细节已经随着梦醒而消散，但大部分内容还清晰地印再当事人脑海里。他看着舱室的顶端，一言难尽地想起他刚刚做的那个荒唐的梦：他和Moss住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里，Moss给他订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当做情人节礼物。 

哦，还是回应的白色情人节。 

中校先生难以避免地想起一个月前自己印在Moss机箱上的那个吻：那勉强算是一个吻，至少他的唇贴在了他身上，他的唇是热的，而他的机箱也染发着高速运转的温度。而他作为一个正常的人类男人，竟然不可思议地对这样一个存在产生了什么情绪。 

他不得不去否认和压抑这种情绪，但刚刚那个梦却毫无疑问地在告诉他就是那么回事儿：他不仅有这种情绪，还对Moss产生了回应的期待，尽管是以这样一个荒诞的梦展现的——可真是太荒唐了。 

刘培强懊恼地按了按太阳穴，并对自己说一定是moss的机箱温度太高，才导致他晚上做了这么一个荒诞的梦。他看了一眼时间：2068年3月14日，凌晨5：12分。 

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最终选择从床上爬起来，换了衣服去补充一下昨天的检修日志。 

他路过Moss其中一个机箱的活动区域，今天也是如同往常一样向这个冷漠又无情的人工智能问了好。 

“早上好，Moss。” 

“早上好，刘培强中校，今天您的出勤时间似乎过早了。” 

刘培强笑着打了个哈哈，神态自然：在太空中，宇航员们的心理状态波动是很正常的事，偶尔也会影响到睡眠。于是moss礼貌地叮嘱了他要记得适时参与心理辅导的话。 

“我去补充日志数据，咱们那儿见，Moss。” 

“中校先生，moss在空间站无所不在。” 

“我知道，习惯了。”刘培强摆摆手，往他现在要去的工作地点走去，在他没走几步的时候，身后又意外地响起了moss的声音： 

“Moss想适时地鼓励可能对刘培强中校的状态有所帮助，所以——” 

“白色情人节快乐，中校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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